老童,读者熟知的诗人。他,知识丰富,古今中外,天文地理,都广读博览。他,阅历深厚,历经多个岗位,走遍长城内外,大江南北,远足欧美。他的诗意之旅,追寻和触摸到了被物质世界遮蔽了的诗意世界和灵性世界,对汉语言进行了高度的自由驾驭,对中华人文精神进行了深度的演绎,为当今时代贡献了一批具有核心价值的诗歌文本,诗集《诗意行走》《看见遇见》《烧酒》《煮茶》《独白》《向山》《问水》《安静书》等先后问世。
他置身于高天厚土之间,尽情地敞开真挚的火热心灵,直面无垠的时空。他哼唱着嘉陵江、渠江的民歌,仰望渺渺苍穹,脚踏沉沉大地,俯视滔滔江河,让世界万象内化于心,在客观物象与理想精神的碰撞中,点燃神奇的创作灵感。不蔑视人类的基本精神向度和宏大题旨,不对崇高、英雄及理想等人文精神的截面和基本元素进行肆意疯狂的解构,不远离真切的心灵、远离客观的存在……而是随流逝的岁月而吟咏,伴丰收的时光而歌唱,观飘落的心绪而唏嘘,感时代的伤口而疼痛,于是一束束诗歌的薪火,照亮了他生命的诗意之旅!
他的诗歌艺术,境界开阔,唯美灵动,主旨崇高,是对生命诸多层面及时代精神的诗性揭示和闪耀。他运用浓重的笔墨,从古至今,从中到外,从江河到大地,从花草到乔木,从高山到天空,从物质世界到精神空间,往返回环,洞悉、穿透、提升和照耀了生命本真的信仰、价值、尊严、道德、心灵、旨趣等基本元素,从而构筑了并行、重叠、层递、恢弘而深邃的崭新的诗意天地,释放了诗歌应有的光泽,散发了诗歌的时代醇香。
他的诗歌构架系统,基本由上极(即天空或光明意象),下极(即大地草原湖泊意象),中间由天梯跋涉追寻意象等三部分构成。如上极——天空意象:弯月、霓虹、高山、天堂、云锦、霞光、太阳、森林、殿堂、月亮、炊烟、星星、雪原、冰山等;下极——大地意象:楼厦、庭院、碉楼、衙案、亭台、海滩、湖泊、街沿、木船、扁舟、格桑花、羊角花、洪流、茅草根、青稞酒、路标、峡谷、界碑、冰雕、二人转、草原、炼狱、戈壁等;中间——运动意象:天际线、海风、海鸟、丹顶鹤、雄鸡、鲲鹏、蝴蝶、呢喃、起舞、嗟叹、闪火、飞溅、疯长、激流、战鼓、血脉、跪拜、歌唱、呼啸、微笑等……由这些物象(意象)生成的诗意,明显地是以神州大地壮美的风景画为底色,叠加了多姿多彩的民族风俗画,具有铮亮的民族精神内核,包含丰富的华夏传统钙质,形成了一种独具时代特点的新的价值理念和美学原则,让人读后赏心悦目,获得鼓舞心智、积极向上的力量。
他的诗歌话语系统,纯正汉语,深沉浑厚,色彩艳丽,在别开生面的语境生成之后,其柔韧的弹性爆发了无限的张力。而它的气韵格调,则如嘉陵江歌谣,或高亢嘹亮,或雄浑深沉,或婉转悠扬。这样的话语,从肺腑深处流出、激荡,裹挟着一系列的或雄奇、或轻灵、或沉郁的意象,便酝酿和形成了他诗歌的整体艺术品格:自然而清新,恬淡而洁净,灵动而鲜活,质朴而光华,厚重而隽逸,明韵而暗律,致使作品既恢弘大气,又柔婉妩媚,让汉语言彰显出了无穷无尽的诗性魅力。
诗人老童在广袤的大地上还在不停地行走。这一步一个脚印的行走,是深沉历史的行走,是瑰丽文化的行走,是诗意人生的行走,也是心灵与思想的飞翔。他穿越悠长的时空隧道,迎着黎明的霞光,正午的太阳,傍晚的风云,迈开坚实的步履,走向自然、走向社会、走向心灵,踩一路宁静,拾一路情愫,让它们在一张张洁白的纸上——带着梦想长成灿烂的诗行,奋力彰显一种积极的精神立场和诗学理想。
他的作品,读者面广,无数读者随之而歌、随之而舞。《读老童的诗》这册评论集,就是众多读者歌之舞之之后的绕梁余音。
诗语是灵性而唯美的,诗意是流动而多变的,因此,诗歌是不可绑架而肢解的。既如此,我且打住,不再唠叨,还是让读者自己去品读、去揭示、去指认、去享受老童的诗歌吧。